第(3/3)页 “那我们…我们现在可以回家了吗?”一个华夏妇女怯生生地,带着无比的期待问道。 “可以了。”苏寒的声音斩钉截铁,“我们回家。” 目标明确——返回华夏境内。 但如何回去,依旧是个难题。吴梭温虽死,他留下的势力残余以及边境其他武装派别,在巨额赏金的诱惑下,依然是一道道危险的关卡。 而且,他们一行人中还有重伤员阿英和年幼的丫丫,目标明显,无法进行高强度急行军。 苏寒和李医生仔细研究了地图和当前形势。 传统的偷渡路线肯定被严密封锁,强行闯关风险太大。 “或许…我们可以走水路。” 李医生指着地图上一条蜿蜒流入华夏境内的河流支流,“这条河上游水浅流急,巡逻艇进不来,而且河道曲折,植被茂密,便于隐蔽。我知道有个地方藏着几条当地人使用的独木舟,我们可以顺流而下,绕过大部分关卡,直达边境线附近。” 苏寒看着地图,眼中精光一闪。水路,确实是一个出人意料的选择。虽然同样充满未知风险,但比起陆路的层层关卡,隐蔽性和突然性更强。 “好,就走水路。”苏寒当即拍板。 事不宜迟,必须趁着吴梭温死讯彻底发酵、各方势力还未完全反应过来、边境封锁可能出现漏洞的窗口期,尽快行动。 众人立刻开始做最后的准备。 李医生将剩下的药品和珍贵的抗生素小心打包。苏寒则利用收集到的材料,制作了一个简易的担架,用于抬运依旧昏迷的阿英。 丫丫和其他幸存者也尽力帮忙,将有限的食物和清水分配好。 夜幕降临,丛林被黑暗笼罩,这正是他们出发的最佳掩护。 在苏寒的带领和李医生的指引下,这支小小的队伍,携带着希望和对归家的渴望,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临时营地,向着河流的方向进发。 一路上,苏寒始终保持着最高警惕。他如同最敏锐的猎豹,游弋在队伍周围,提前规避可能的巡逻队和暗哨。 得益于他之前对吴梭温势力的毁灭性打击,以及选择路线的偏僻,他们竟然有惊无险地抵达了藏匿独木舟的地点。 那是河边一处被浓密芦苇和灌木掩盖的浅滩,果然藏着三条窄长的独木舟。 将阿英小心地安置在一条相对宽大些的独木舟上,由李医生和一名稍微懂水性的妇女照顾。 丫丫紧紧跟在苏寒身边,坐在另一条舟上。其他人则分别乘坐剩下的两条。 没有灯火,没有言语,只有船桨轻轻划破水面的细微声响,以及丛林夜晚固有的虫鸣蛙叫。 独木舟顺着略显湍急的河水,悄无声息地向下游漂去。 河水冰凉,两岸是黑黢黢的、仿佛没有尽头的丛林山影,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。 每个人都屏住呼吸,心脏提到了嗓子眼,生怕一点动静就会引来岸上未知的危险。 苏寒坐在船头,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两岸和前方的河道。 他的手中紧握着步枪,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。 这一夜,注定漫长。 河水在黑暗中奔流,带着三叶孤舟,载着归家的游子,穿梭在缅北与华夏交界的边缘地带。 这一路,并非一帆风顺。 在途经一个河道拐弯处,岸边的树林中突然亮起了几道手电光柱,并传来了粗暴的呼喝声,用的是当地土语。 显然,这是一个不知属于哪方势力的小型哨卡,或许是被吴梭温残留的悬赏所吸引,或许只是例行盘查。 船上的幸存者们瞬间吓得脸色惨白,连呼吸都停滞了。 丫丫更是死死抓住了苏寒的衣角,小小的身体瑟瑟发抖。 苏寒眼神一冷,对身后做了个“趴下”的手势。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开火,而是压低身形,示意李医生等人尽量将船靠向对岸阴影处,同时手中的步枪已经悄然抬起,锁定了光源的方向。 或许是因为夜深,或许是因为这几条独木舟在宽阔湍急的河面上目标太小,岸上的人并没有发现他们。 手电光晃动了几下,骂骂咧咧的声音渐渐远去,最终消失在密林深处。 虚惊一场。 所有人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后背已被冷汗浸湿。他们看向船头那个依旧沉稳如山的身影,心中的依赖和感激更甚。 后半夜,天空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,河面升起了一层薄雾,能见度变得更差。这虽然增加了行船的难度和危险,但也为他们提供了更好的掩护。 苏寒凭借着超凡的方向感和夜视能力,引领着船队,在迷雾和夜色中,小心翼翼地避开浅滩和礁石,坚定地向着北方,向着祖国的方向前进。 天光微熹之时,雨停了,河面上的雾气却愈发浓重。 前方河道的景象隐约可见,两岸的山势逐渐平缓。 李医生仔细辨认着岸边的地貌,脸上渐渐露出了激动的神色,他压低声音对苏寒道:“苏先生,快了!按照这个速度,再往前不远,绕过前面那个山嘴,应该就能看到界碑了!” 界碑! 这两个字仿佛带着神奇的魔力,让船上所有幸存者疲惫不堪的脸上,瞬间焕发出了光彩! 丫丫也睁大了那只独眼,努力地向雾气朦胧的前方张望。 “苏先生,就送你们到这里了,我也该回去了!” 李医生冲苏寒笑道:“很高兴能认识你!” 苏寒微微一动,“李医生,是否有考虑来华夏发展,以我苏家在华夏的实力,可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!” 李医生微微摇头,“华夏虽好,但终究不是我的家。” 苏寒当即明白他的意思,“行。这段时间,多亏了你,是我苏家欠你一个大人情。以后有用到苏家的地方,你尽管开口,你有我们的联系方式。” 李医生一笑:“放心,我不会客气的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