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宫婢脑中猛地窜过一个念头,打了个寒颤,捏着拂尘的手紧了紧。她做了个吞咽的动作,还是捱不住好奇,“姑姑的意思是——” “你就没发现,这皇宫里少了一批人吗?” 她曾听消息灵通的同僚提过一嘴,那些少去的人,宫婢宦官,乃至侍卫都有,就像是被连根拔起的须络,不多,但十分错杂。 这些人至今不明下落,俱知情人道,他们俱是从前三皇子的耳目,只是隐藏得好,至今方一个个查出。 一股冷意攀上宫婢的脊骨,她搓了搓双臂,“姑姑莫要吓我,奴婢可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。”她这是想岔去了。 女官神色淡淡,“怕了?那就快些将活做完,也好快些离开。” 她确实是有些毛骨悚然,连连答应着,手上更是加快了动作。 女官的神思微微飘远,仿佛透过桌上的青瓷宝瓶,再看旁的东西。 其实自昭容长公主仙逝后,太后的精神头愈发差了,有时候方用了早膳,转头就忘了,又吩咐人再上一遍;或是分明是要去取针黹盒的,走至几案边,又莫名自己来这做什么。 太后薨前的一日,她正歪在庭院中晒太阳,远远见了来添茶的宫婢,竟是一把攥住人的双手。 口中喃喃,“雪儿啊,你又上何处玩去了?让母后好找。你三皇兄答应了待会儿要过来,你也留下来罢?” 那宫婢全然懵了,一双手收也不是,握也不是,求助地看向一边的嬷嬷。 这样的情状显然不是第一次,那嬷嬷弯下了身子,附在宫婢耳边,要她太后说什么,她只管应着就是。 不过是哄哄太后她老人家欢喜,这也不难办。宫婢惶惶然地扯起嘴角,颔了颔首。 太后满意地笑了,捉着她的手不断摩挲,恍若在抚摩着她最爱惜的珍宝,“前儿不是嚷嚷着要吃佛手金卷?只管打发人给御膳房吩咐下去。” 她这才恍然,太后这是将她当做昭容长公主了,长公主的名讳里,似乎是带了个雪字。 宫婢的指尖蜷了蜷,有些反握的意思,“多谢……母后。” “乖孩子。” 太后的掌心比她的还要细嫩,只是手背上已是沟壑纵横。 嬷嬷别过脸,悄悄抹眼泪。心下抱怨,这种时候,却又总不见那白画伴在娘娘身边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