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九十九章 撇下-《新寡后,我成了暴君的娇软外室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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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长安宫已挑了灯,宫人正准备落锁,猛地瞥见他,惊得手中一颤,忙侧开身行礼。

    他冷着脸,径直走入她的寝殿,衣袂在寒风中翻飞,猎猎作响。

    小娘子正半张脸埋在柔软的被衾中,睡得安然,她呼吸清浅,纤长的眼睫垂落着,仿佛一只精巧的瓷人儿。

    阮玉仪是叫下巴处的疼痛给弄醒的,睁开一双朦胧睡眼,便瞥见一抹玄色,几乎要融入夜色里。他背对着窗子,挡住了所有月光,掷下一片阴影,将她牢牢拢住。

    她眉心一跳,正想说什么,下巴处的力道又加了几分,她蹙起眉,哼了声,“疼。”

    他的手果然松开,“泠泠倒大度,出真是乎朕的意料。”真是长本事了,串通着旁人,一手安排这出好戏,自己却安然睡着。

    她究竟将他看做什么?

    他死死压下怒火,沉着眸色,环上她的腰肢。

    阮玉仪意识到这是没成,默了会儿,道,“宫中嫔妃零落,陛下又只来臣妾一处,臣妾不胜惶恐。这也是太后娘娘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她腰上的那只手,仿佛冰冷的蛇类,虽只是搭着,可她毫不怀疑这只手下一刻会将她拦腰掐断。

    因而她说话更为谨慎,“白姑娘可是做了什么令陛下不快的事?”她搭上他环在她腰间的手,如寻常般轻轻如勾弄。

    她嗓音柔软平和,仿佛她这是做了分内的,天经地义的事,是全然在为他着想。

    姜怀央眸色更沉。

    可他要的压根不是她的解释。他抚上她的眼眸,那是一双怎般的含情目,只是这潋滟水光之下,却疏淡寒凉,空无一物。

    看得他感到莫名的心慌。

    他不由得想,从来动情的,是不是只有他一人。

    溶溶月色里,他随手扯过系着帐幔的鲛绡带,其三指宽,恰好能遮住她一双含露目。这样遮住了,是否就不会看见她那双疏淡的眼眸。

    被剥夺视觉的时候,所有的感官都被成百上千倍地放大。

    (本章完)

    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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