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阮玉仪福了福身,方才与一边坐了,“姐姐这是在捣指甲花?”小巧的石臼下,花瓣已然碾作泥,有嫣红的汁液漾出。 两人说着闲话,不知怎的,淑妃便也给她也染上了。 淑妃晾着手指,“本宫这儿都还好,不过是禁足而已,衣食俱都不缺的,倒烦扰了妹妹挂念了。” 那些下人怕是还在观望,如今是尚且都还符合规制,往后却可想而知了。淑妃却不会将这些说与她听。 阮玉仪原想给淑妃送些吃食胭脂等来,这会儿听她这么说,又恐那些东西伤了淑妃面子,于是暂且不提,想着回去后嘱咐御膳房一二。 她口中说了些宽慰的话。 淑妃忽而笑了,“容家是本宫母族,这都是本宫该受下的。妹妹也不必去陛下面前求情了,只当前几日本宫未曾着人来找过你。” 她虽不懂朝堂的事,却也明白兹事体大。 “姐姐说的什么话,臣妾也不曾帮得上什么。”她轻叹口气,一时无话。 知晓淑妃一切都还好,她便也安下了心。淑妃似乎不愿叫她在此处久留,待她手上花汁晾干后,便开始委婉着赶人。 “那臣妾便先回了,得了空再来与姐姐小叙。”她起身作辞。话是这般说,可淑妃这禁足,也并非一日两日能解的,要再见上一面,怕也难了。 淑妃也知晓,不曾说什么,只嗯了声,又吩咐身边的心腹宫婢相送。 出了重华宫,正碰上新帝的轿辇,数名宫人抬着那轿子。他一身华服,在暖日下晃出柔和的缎光。他俊眉修目,面上棱角也被阳光柔和了几分。 姜怀央坐于软轿之上,垂眼望她,“见着人了?” 她行礼道,“正从淑妃姐姐那出来。” 他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,沉声道,“上来,朕送你回去。”几个宫人闻声弯腰,蹲了身去,轿辇被平稳地放下来,软垫上的流苏微微晃动。 “陛下,”她一怔,连忙推拒,“这不合规矩。臣妾在边上随着便好。”且不说这要人瞧了去,平白招来嫉恨,历朝也无嫔妃与帝王共乘龙辇的先例。 他的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,将小娘子惶惶不安的模样尽收眼底。 他走下轿辇,捉过她的手腕,“昨儿与朕有所求,要朕允你去见一见淑妃,便软语相待。现下见着了,转头就要将朕抛在后头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