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孟卿晚皱了皱眉,看着孟翎消失在甬道里。 “嫂嫂,翎儿原来不这样。” 三年前的孟翎,还是个可爱的女娃,咬文嚼字颇为有趣。让她写诗作文,她提笔就能出一首小作。当时父亲还说,谢家有“未若柳絮因风起”,孟加有八岁小女“皑皑软云下凡来”。 几年时间,怎么跟孟可柔似得,性情大变。 林意洳叹气,提起此时就头疼:“也不知为何,那年元宵花灯节,带着她上街看灯,就是见了那个卖身葬父的姑娘,她偏偏要解下玉佩拱手送人,最后被我给拦住了,你那个哥哥给了一些银两。回来后我不过训斥了几句,她便与我顶嘴,我一时生气罚她不许吃饭,饿了两天。后来便不与我说话,还处处与我作对,在你兄长跟前告我的状。提起这个女儿,我着实头疼。” “许是女子大了,脸皮子薄,被抹了面子不顺气了。嫂嫂不必太担心,女大十八变,我小时候有一阵比她还倔,也是气得父亲没辙。”孟卿晚隐隐觉得孟翎并非与母亲置气,可是究竟为什么改变,她不知道。或许是和孟可柔走得近了? “嫂嫂可知,孟翎与二小姐的关系如何?” “两人年岁相差不大,倒是十分契合。”林意洳忽然想到什么,脱口而出“你是说……” 孟卿晚担忧道:“今日孟翎闯入院子说的那番话可见她们关系不一般,我是担心孟可柔利用孟翎耍什么花招,嫂嫂这几日可盯着点,莫让翎儿去霞玉阁,她还未出阁,移了性情就不好了。” 林意洳只觉浑身僵了,她还从未敢这样想过。孟翎豆蔻之年,再过三年便可以议亲了。孟家出了一个孟可柔也就罢了,没了生母的庶女,打了关了就算死了也没有人追究。若是自己的翎儿做出那等不知羞耻之事,还不要了她的命。 孟家、林家的声名就全毁了。 她心神慌乱,眼前浮现孟可柔被灌红花的惨状,下身的血流了一地,染红了裙琚。听守门的婆子说,她哀嚎了两日才停了下来。她舍不得翎儿受这种罪,更不想孟家族长逼着她大义灭亲。 “卿,卿晚,嫂嫂该怎么办?” 林意洳抓着卿晚的衣袖,慌了神。 卿晚轻轻拍拍嫂嫂的手,安慰:“嫂嫂莫慌,都是没有发生的事,翎儿还小,一切还来得及。” 回了青岚苑。 孟卿晚换下了天青花盆底鞋,吩咐绿珠好好收起来。 这双鞋,以及身上这袭衣裳应该都不会再穿了,收了起来时刻提醒着自己。若不主动出击,便会遭人伏击。 除去了外衣与沉重的鞋,整个人就像脱掉盔甲的战士,从皮囊到骨头都松软了,半瘫在美人榻上歇息。 绿珠将炭盆拢了拢,那火烧的更旺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