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这小小的土屋,困住了他的身体,却困不住他那颗滚烫的、忧国忧民的心。 最终,李云龙颓然地靠在冰冷的土墙上。 剧烈地喘息着,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深深的无力。 他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,喃喃自语:“打…一定要顶住啊…” --- 时间继续流逝。 1971年10月,另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传来——新中国恢复在联合国的合法席位! 广播里激昂的声音和农场难得组织的一场露天电影庆祝活动。 让这片苦寒之地也短暂地沸腾了一下。 李云龙带着小石头挤在人群里看电影。 当银幕上出现红旗冉冉升起的画面时,周围的农工们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和掌声。 小石头也兴奋地拍着小手:“爸爸!红旗!好大的红旗!” 李云龙他粗糙的大手,握住了儿子的小手,握得那么用力,仿佛要将那份希望传递给下一代。 “石头…” “看见了吗?那是咱们的旗…咱们…站起来了!” --- 日子在繁重的劳动和对远方的忧思中一天天滑过。 1974年,一个寒冷的冬日傍晚。 李云龙刚从水利工地回来,满身泥泞,冻得手脚麻木。 推开吱呀作响的屋门,一股熟悉的烟草味和酒气扑面而来。 昏黄的煤油灯下,一个裹着厚厚棉大衣的身影,正坐在炕桌旁,就着一碟花生米自斟自饮。 “老赵?!” 李云龙猛地愣在门口,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! 赵刚!他的老搭档!竟然出现在这冰天雪地的农场土屋里! 赵刚闻声转过头。 眼睛也早已不复当年的锐利,布满了血丝和长途跋涉的疲惫,但那份沉稳和关切却丝毫未减。 他站起身,脸上露出一个带着风霜的笑容,声音也有些沙哑:“老李,回来了?” 没有过多的寒暄,两个老战友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。 那熟悉的力度,那掌心的温度,瞬间传递了千言万语。 杨秀芹张罗着加菜热酒,小石头好奇地打量着这位许久未见的“赵伯伯”。 几杯烧刀子下肚,驱散了身上的寒气,也稍稍融化了心头的坚冰。 话题不可避免地转到了那些他们共同牵挂的人和事。 “丁伟…不太好。” 赵刚放下酒杯,声音低沉下来, “去年冬天,老毛病犯了,肺心病…很严重。 医院下了几次病危通知…我去看过他,瘦得脱了形…清醒的时候,还念叨着咱们晋西北,念叨着…想再看看你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