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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没等向风语眼神落到窗外，他突然张开手扣到了向风语脸上。

    “唔……你干嘛。”

    被他一只手遮住视线的向风语抓住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拿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哦呦，我们月月的手就是好看！”

    向风语爱不释手的摸着。

    想到这人不是自己的月月，又有些沮丧的撒开了。

    鄢行月看着她明显两幅面孔的样子，抿了抿唇。

    “所以你到底是谁。”

    刚开上车的只有他一个人，终于只剩他们两人，向风语开口问道。

    鄢行月神情恹恹的靠着扶手：“看你怎么想。”

    “第二人格，精神分裂。”

    明明是同一张脸，同样的身体，他给向风语的感觉就是不一样。

    鄢行月的气质更阴郁冷沉一些。

    这人浑身透着高傲，看人的眼神带着股厌烦，高高在上的，却又因为一张漂亮的脸让人讨厌不起来。

    “月月从来没提到过你。”

    向风语皱眉。

    鄢行月撑着下颚，毫不在意的笑了笑：“他不敢。”

    向风语：？

    他眼神落到向风语身上，神色复杂到向风语根本分辨不出具体情绪。

    “你不知道吧。”

    “鄢行月是个自卑的胆小鬼，鄢家出事，远房亲戚们陆续赶到以为能继承什么遗产，结果看到的，只有一个病的好像随时都能死掉的小孩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他的病，没人要他。”

    “他当然不会让你知道他还有精神病。”

    看着向风语一副呆愣住的摸样，他像是恶作剧得逞的乖戾少年：“幻灭了吗？”

    向风语睁大眼睛跟他对视着，慢慢的，眼泪一下掉出来了，大滴大滴往下掉，看着怪可怜的。

    “唔……月月………”

    这是鄢行月从来没提及的过去，她甚至能想到小月月病恹恹的蜷缩在地上，面前一个个带着恶意的大人们围着他，像是挑选砧板上的肉般审视着他，发出嫌恶声音的画面。

    向风语说哭就哭。

    原本还在看热闹的鄢行月抿了抿唇。

    “你哭什么？”

    他拧拧眉。

    向风语抹着眼泪：“我太……性感了。”

    看着她哭个不停的模样，鄢行月心中突然涌上一股烦躁感。

    他坐过去，动作粗暴的扯出自己的手帕，但落到向风语脸上的力度却意外轻柔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可怜的，当年那些亲戚的后代，祭拜都找不到坟。”

    全让鄢行月分尸腌毒喂鸡了（没错，那些肉有毒的鸡就是这么培养出来的）

    向风语眼泪汪汪的看着他：“你能把月月还给我吗？我想跟他说话。”

    鄢行月抱胸看着她，毫不犹豫的拒绝：“不能，他睡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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